他种了一株玫瑰。他将自己的手腕划裂,以猩红的鲜血灌溉幼苗,于是玫瑰的花苞便染上那艳红。他将自己的左眼挖出,以水晶般的瞳孔滋养根系,于是玫瑰的周身便饱含露水。他将自己的脊柱抽出,以那溢血的骨节保护欲放的玫瑰,于是玫瑰的荆棘便长久锋利。他跳进了土里,以自己浑身的血肉抚养着这株玫瑰,而玫瑰贪得无厌地吸吮着,咀嚼着,于是便在那娇艳的五月天得以盛放。